老屋换新颜

来源:
2017-06-30

○侯广安
      我的爸爸妈妈一直还居住在满归镇北边的运材道附近,也就是现在的省道边上。年迈的爸妈这几天都一直沉浸在无比喜悦的气氛中,因为不久前,政府部门派人把爸爸妈妈居住的老屋给换上了彩钢瓦。
      爸爸妈妈乐得合不拢嘴,逢人便讲:“党的政策就是好啊!”
      看着一条条崭新的水泥路通向一栋栋新居,朱红色的屋顶搭配着橘黄色的板杖子,细砖条铺就的院落和整齐有序的红砖房,让人不禁高兴万分。镇区西侧盖起的几十栋居民楼更是振奋人心。
      小镇这些年楼房盖的越来越多,特别是国家实施棚户区改造工程以后,林业局职工很大一部分都住进了新楼房,也有不少人搬进新建的砖房,异地牙克石、海拉尔、扎兰屯建设的居民住宅楼已经有三批搬进了新居。
      而像我爸妈这样的一群人,由于种种原因,至今还住在老屋里。
      新东西往往能给人一种喜悦,但老屋的存在,也能让我们时时记起曾经拥有的快乐童年和无悔的青春。
      爸爸把我们全家从吉林老家第二次迁来林区时,已经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,那时我十一岁,上小学三年级。
      当时我们家有九口人。两个姐姐成家早,留在了老家。大姐至今还生活在农村,二姐家在一个小县城。三姐来林区后,就不再上学了,虽然当时没有正式工作,但天生爱运动的她还是经常到一些单位帮忙打篮球,挣些补助。
      好在大哥初中一毕业,就早早到爸爸的单位跟着学做木工活,来贴补家用。刚到满归时我们是买不起房子的,爸爸就借用同车间的陆师傅家西屋住下,这就是我们的最初栖身之所。但时间一长,难免会出现一些摩擦,毕竟陆师傅家还有五个孩子。爸爸妈妈都是很要强的人,就在一次开资后又借了点钱,凑足二百元,在镇区防洪堤附近买了一处三十多平方米的板夹泥房。头几天我们还觉得挺新鲜的,可到了晚上一闭灯,老鼠到处乱窜,蟑螂、苍蝇满脸爬个不停,蛐蛐整宿都在叫。晚上有点剩饭剩菜放到碗橱里,第二天早上一看被老鼠吃的差不多了,还到处是耗子屎,蟑螂蛋也是随处可见,叫人很恶心。
      每晚睡觉时,大屋炕上地上都是人,厨房还要临时加床,有时老家过来人,就要到外面去借宿。晚上起夜挪个脚都不方便,生怕落脚时踩到人。爸爸把此事看在眼里,毕竟还有女孩儿,就和妈妈商量翻盖房子的事。第二年一开春就把原来的小屋推倒,重新盖起了比原先大很多的新屋。新屋的格局是东西各一间,中间为厨房。
      那时大哥懂事早,不和我们争。我们几个小一点的哥们,冬天时一到晚上,就都争着睡炕头,爸爸妈妈每晚都是等着我们睡着了之后,才最后睡下,很长时间我们竟然不知道爸爸妈妈每天睡在哪里。
      几年过去了。三姐出嫁到了外地,大哥成家了,过起了自己的日子,二哥毕业到山上干活了。
      这时我们家的屋子总算开始有了空余的住处,爸爸妈妈也可以住到一个屋里了。
      到2003年时,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九个子女全部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,都有了属于自己家庭的新房子,虽然和城里有钱人住的高楼大厦不能比,但遮风挡雨总算还可以的,当然这些也都是在爸爸妈妈的帮助下获得的。
      老屋在岁月风雨的剥蚀下,渐渐变得苍老。端午节那天我来到老屋看望爸爸妈妈,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。屋内到处漏雨,地上堆满了接水的盆子、水桶,我的心很久都不能平静下来,当即决定赶紧把老屋维修一下,第二天就开始准备购买材料,然后先把房盖换了,尽早解决漏雨问题。
      正当我积极准备维修老屋时,镇政府和居委会的负责人来到爸爸妈妈居住的老屋进行调查,当相关部门负责人得知爸爸妈妈不愿意离开老屋时,就决定对爸爸妈妈居住的老屋进行免费维修,爸爸妈妈很激动,于是同意了他们的维修方案。
      很快,像我爸妈居住的这样邻近道边的住户都给免费换了房盖,还统一夹上了板杖子,室内换上了塑钢窗、防盗门,外面的墙体还给粉刷一新,居住环境彻底得到了改观。爸爸高兴地说:“党的政策就是好啊,我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,又赶上了党的惠民政策进百姓家,这辈子活的值了!”妈妈也说:“活了大半辈子,房子终于得到维护,吃水用电都方便,走在这么平整的柏油路上,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啦!这要感谢党的政策好啊!”
      如今家乡的政府部门和林业局联合打造靓丽乡镇,对危房进行全面改建、重建,实现道路硬化、房屋美化、环境净化,同步建设标准化公共厕所、文化活动室,形成了集现代渔业、休闲垂钓、观光旅游、文艺娱乐、地方特色美食于一体的“避暑休闲旅游度假村”,前来家乡旅游的人络绎不绝,满归小镇的名气在一天天的远扬,成为一颗真正镶嵌在雄鸡冠上的北疆绿色明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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